据说死状凄惨,衣不蔽体。
那掌柜去到胤国公府闹了两日,还去府衙击了鼓,可他一届庶人,哪里闹得过没皮没脸的李二,回到家中郁郁寡欢,服以毒酒自尽,幸而发现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可那李二呢,却只是在家禁足两日,今儿个便又好端端出了门。
陆菀说着,手心攥得愈发紧,恨恨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陆九霄听完,见不是陆菀出事,便又将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她身上挪了回来。
陆菀兀自探过身子,手越过窗子给自己斟了杯茶,润润嗓子,又道:“对了哥,李二怎么嚷嚷说你抢了他的姑娘?”
闻言,男人身形一顿,望着满天余晖黯淡,眼看便要入夜……
他皱眉道:“李二往哪去了?”
陆菀嗤道:“他被阿宁姐姐泼了一桶冷水,抹了把脸还惦记着去甜水巷呢。”
甜水巷,那可是秦楼楚馆的地界。
这厢陆菀还在絮絮叨叨数落李二,那厢陆九霄嘴角的弧度微僵,思忖半响,一跃从窗台跳下。
陆菀在身后叫唤:“哥,你去哪?”
陆九霄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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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花想楼支开门窗。
轻歌浅舞,依红偎翠,笙箫琴音从巷子口幽幽传开。
李二面色不虞地坐在雅间,面前三五美人环抱,也丝毫不解他心头恨。
今日在街头当众出了丑不说,来了这儿,那姓石的老鸨还可劲儿忽悠他。
怎么,那小美人,就只有陆九霄能受用么?既是没赎身,他李二怎就碰不得?
越如此想,他就越瞧面前这些莺莺燕燕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