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祖本想不告诉叶清辞,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夫妻之间不应该要有所隐瞒,何况涉及的还是孩子的事情。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额,老婆,那个容越申请了休学?”
叶清辞一脸地不敢置信,重复了一遍容祖的话:“你说小越申请了休学?”
容祖“嗯”了一声。
叶清辞眉头皱成了一条线,语气忽然间沙哑了起来:“你跟儿子交谈还是我交谈?”
容祖想了想回答:“我来交谈吧,你现在的腰还没有好。”
叶清辞:“好,到时候你尽量语气温柔点,不要对孩子大吼大叫。”
两个小时后
容越他们回到了家,还是个宝宝的容卉因为没有睡午觉的关系,累得直接趴在了容越的肩膀上睡着了。
容祖安顿好了叶清辞以后,就走出了房间,刚好跟走出儿童房的容越遇见了。容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又招了招手,意思是跟他出来一下。
容越跟着容祖走出家门,两人在过道上,面对面。
容祖的脸色十分不好,开口询问:“我听你辅导员说,你申请了休学,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刚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人都要气炸了,从头到脚都冒烟了,久久地不能平复,想来想去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要申请休学?明明之前他还跟着教授一起去参加了M国的比赛,又拿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整个数学系的教授都为他感到骄傲,说他以后会是华国一名了不起的数学家。
容越不出声,低着头看着地面,看着自己的鞋子。
他怕说出理由,会遭到父亲极力地反对,两个人一顿争吵是免不了的。
容祖最不喜欢儿子沉默,对他提出来的问题视而不见,顿时感到头疼欲裂,一向自傲的情绪管理瞬间崩溃。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容越好好地在大学念书怎么突然间就申请了休学。这期间一点征兆都没有,哪怕跟他提一句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容祖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觉得容越一点都没有把他当成了父亲,也没有把叶清辞当成了母亲。
越想越生气的容祖瞬间来了脾气,觉得儿子冒犯了他做父亲的威严,心里仿佛有一头怪兽被放出了笼子,情绪激动地抓着容越的肩膀咆哮:“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休学?”
容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再也忍不住了,干脆托盘而出:“我要去唱歌,我喜欢音乐,我一点都不喜欢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