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沿喉结不住滚动,他心虚地看向别处,一阵风吹来,只感觉浑身都凉。
当初在邬星文面前翻车时,宿沿都没现在这么慌乱——面前的人可是祝啄,是那个对待敌人手段雷霆,丝毫不心软的祝啄。
如果是他,会怎么对待出轨的对象??
这还需要问?
宿沿下意识看向祝啄手边,总感觉对方下一秒就能拿出一把枪,直接把他给崩了。
祝啄的手突然动了下。
宿沿正想着被崩的事情,见状吓得身体后仰,差点重心不稳,摔到后面的草地里,所幸祝啄拉了他一把,他才勉强站稳身体。
他声若蚊蝇:“谢谢。”
祝啄“嗯”了声。他饶有兴趣地观察宿沿,接着抬手,手指轻柔抚着宿沿的头发,说话的声音也堪称温柔,问:“现在才知道怕了?”
宿沿老老实实说:“……其实之前也很怕。”
每次一想到有可能会有的翻车,宿沿都会怕。
他设想过很多,但唯一不敢想的,就只有祝啄发现了这件事的后果。
没想到……
没想到其他几个车还没怎么翻呢,就先在这里翻了。
宿沿瑟瑟发抖。
“怕为什么还做?”祝啄问完,面上的笑一收。这个问题问出口,他心中其实已经开始不悦,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画情头都不带他,显然,宿沿没将他放在心上。
怕,还要做。
无非是因为喜欢那两个人的情绪,盖过了对他的害怕。
这个认知,让祝啄按着宿沿头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不等宿沿反应,他直接把人扣进怀里,冷冷说:“不用说了。”转而淡淡问,“带身份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