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沿问:“昨天晚上是您送我回家的吗?”
晏沽行:“是,怎么了?”
宿沿挠挠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好奇,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
晏沽行握着笔的手一顿,面上漫不经心地说:“员工资料上有写现居地。我刚来公司,人事那边才发过一份资料,直接就找到了。”
原来是这样……
宿沿恍然大悟。
晏沽行手中的钢笔在桌面上一敲。他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宿沿连忙摆手:“没了没了。”
他迫不及待往外走,临到头又觉得演戏要演全套,便心机回头,扒着门,小心翼翼问:“经理,那我耍酒疯的事情,会影响到我这次转正吗?”
宿沿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很软。
晏沽行一抬头,就看见宿沿只露出脑袋和半边身体,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这边。
他喉结一滚,低头望向文件,伸手翻过其中一页,说:“不会。”
宿沿眼睛一弯:“好的,谢谢经理!那我去工作了,等设计稿改完就过来给您看。”
晏沽行:“好。”
宿沿走后,晏沽行继续看合同,然而刚看了一行,他就停顿下来,将之前已经翻过去的合同又翻回来,重头开始看。中途,晏沽行想到什么,抬手拨通助理电话:“陈助理,之前被毙掉的那个邬星文代言的方案,回头再拿过来给我看看。”
他应一声:“嗯。关于这件事,我再重新考虑一下。”
另一头。
宿沿从晏沽行的办公室出来,一溜烟窜回自己的工位。
直到屁股坐在位置上,他的心跳才终于从喉咙落下来,回归它该有的位置。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