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巷,第四家,叶宅,是这里吧。”红衣妇人看了挑担的人一眼,看向紧闭的大门,露出喜气洋洋的笑容。
她上去拿起铁门环,拍了拍。
很快,有人开门。
“你是谁,你找谁?”张金打开一扇门,上下打量眼前的妇人。
红衣妇人往里面瞧,看宅子里宽大,看得见的大厅都比自家大,她笑容越发灿烂,眼睛弯弯的。
“你是媒婆?”张金一看就认出这种打扮的人,疑惑问道,“你不会是来说亲的吧?”
她要给谁说亲?
“哎哟,这位大哥,人都叫我‘喜鹊婆婆’,专门给人送喜的。”喜鹊婆婆掏出一吊铜钱递给张金,脸上的笑容比那花还大,但没花好看。
“喜鹊婆婆?”张金瞧了瞧喜鹊婆婆递来的钱,没接。
他一眼就数清了,那吊钱只串了十文钱,十文钱?当他要饭的啊,他吃一顿烤鸭都不止十文。
“你找谁?有什么事?”张金脸色板起来了,他感觉这女人来了不是好事。
喜鹊婆婆手僵着,笑容也僵着,顿了顿,她讪讪地收回钱,揣回自己怀里,脸色不变,笑呵呵道:“不愧是富人家,看不上这点茶钱呢。”
“这位兄弟说对了,我喜鹊婆婆是送喜的媒婆,今日是来说亲的。”喜鹊婆婆让让身子,给张金看后面挑担的人。
“说谁?”张金心里已有了答案,眼神颇为古怪地看着喜鹊婆婆,“你给谁说的,男方是谁?”
张金已经听跟夫人回村子里的木家和说过了,小姐那个回娘家的姑姑不令人省心,这么快就来了。
“这不是该先让我们进去,再好好说嘛,这起码的待客之道,总得有吧。”喜鹊婆婆扬扬下巴,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