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把她放回被子上,撩开衣服给她涂药,她以为自己受伤了他们的神色才异样,让他喉咙里感觉有什么堵着:“嗯,是不肿了。”
他回避了她第一个问题。
很快涂完药,锋刺又给她重新穿好鞋,边说:“试试能不能站。”
“我会好的!”小姑娘说着,在被放到地上的时候还是晃了晃,被男人扶着才站稳,略微抬着小下巴,有些倔强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小海拿着碗,语气有些好奇,在她身边蹲下身问道。
小家伙被问到了,伸出小手给他看手里绿豆大的嫩绿色光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可我就是知道。”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里那嫩绿的光团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白皙的手腕,疑惑地嘟囔,“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晃了晃头,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出去,她能忘什么……哦对!啾啾!
“叔叔我的啾啾!!”幼儿急急拍着锋刺的胳膊,力道小小的,却让他立刻有了动作。
男人把那只幸运活下来的鸟拿来交给小孩,忍了一路那尖利的鸣叫,打量着这个又大了一圈的鸟类幼崽,那鸟刚从他手里获得自由就迅速往小孩怀里钻,有半个孩子大的鸟顶得她倒在地面上翻不来身。
“啾啾别闹啦,吃完饭饭回去睡觉。”她摸摸它的头,刚爆出嫩绿色羽管的鸟很丑,但她却丝毫不嫌弃,给幼鸟喂了好几个白绿缠绕的光团,它吃完后依恋地蹭了蹭小孩,然后安安静静地自己走回了洞,一点也不给她添麻烦。
“它听得懂人话?”小海拍拍手,挺直了背,有些惊讶。
他知道那只鸟破壳后一直是小孩自己在照顾,真被她养活了不说,那鸟平时还老被她抱在怀里强迫它听自己叽叽咕咕说话,像是在把它当狗养,长大些她抱不动了,才放过了它,让那鸟去窝里睡觉。
他不惊奇这鸟能吃灵能,只是觉得它吃的有点少,联邦也有人给动物喂灵能的,都是大把大把喂,小孩在这么个困难的环境下还能放出一点灵能,实属不易。
可这鸟也太听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