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秩心底泛起了些厌烦,有的人一点都不识趣,又蠢又烦还不自知,一天到晚都在碍眼。
他不讨厌麻烦,他只讨厌制造麻烦的人。
男人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裤脚的幼崽,可能是不久前哭过,小小薄薄一层眼皮上浮着淡粉,嫩嫩的脸蛋儿上泛着不自然的白。
衣服上零散着干涸不久的血迹,像是被涂上去不久,凌乱而肮脏。
他声音低沉,阴森森地开口,“给老子滚。”
小孩没动,渐渐的眼里泛了层雾蓝,终于慢慢松开手,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在距离他们一两米的地方停住,又晃悠悠地转过身来,曲着小腿,慢慢蹲下身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力气站了。
两只小手乖乖放在膝盖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他们。
没有人在乎幼崽在不在现场,两人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谁会把一条狗放在眼里呢?
于是二人说起话来也丝毫不曾遮掩。
陈影影永远都是那副平平静静的样子,像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扰乱他的心绪,不急不缓地开口问,“灵力依旧不能运用吗?”
银发男的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手上,静默了两秒,也平静的回应,“不能。”
平静到像是失去了战斗力在他眼里也根本就不算事。
“你去什么地方造作了,创口表面希弗值这么高,精神力活度下降,伤口也不自愈,那人武器上绝对涂了毒。”陈影影做出判断,几乎和明秩同一时间开口。
“重梵。”
室内气氛开始压抑了起来。
明秩缓缓吐了口气,“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