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想, 这样应该可以糊弄过去吧。
被赵娘子扶进茶肆,又稍坐了坐,文舒便出门拦了辆车回家了。
到家时,已是申时过半。
文舒脱下帏帽,简单洗漱了一下身上的汗渍,便坐到书桌前,铺纸研墨,开始抄写《梦括笔谈》的上册。
大约抄了十分之一,太阳便落山了。文舒正犹豫要不要做饭时,王玲抱着本书来家了。
“阿宁,你总算回来了,赶紧教教我。”
“教什么?”
“认字啊,我买了一本《诗经》,你看看,是不是跟你的一样。”
文舒翻了翻她递过来的《诗经》,点头,“一样,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认字了?”
她不是向来对这个不感兴趣吗?
“就是想学了, 你不是一直都说认字好嘛,恰巧那日书摊上有诗经,我就买了一本。”
“哦,书摊......”想起什么,文舒忽尔笑的促狭,“我说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什么醉,什么翁?”
“嗯,没什么。”文舒憋笑道:“你想学那便学吧,不过我今天有些事,只能先教你两句,等改天有空再多教些。”
“行,行,那现在就开始吧。”
文舒翻开《诗经》,教给她《关睢》的前两句,让她自己多多背诵,然后再对着书上的字逐字识认。
王玲听得认真,当着文舒的面反复诵读了几遍,确认无误,并且自己都记住了,才抱着书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