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反应,顾淮云一点也不陌生,愉悦的口吻明知故问道,“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男人不相信她的话,“不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洗澡?”
反正都已经被看穿了,陶然干脆摊牌,“那我要是想干点什么呢?”
“你呀你,也就由着你自己高兴。”
陶然不肯承认,但她实在辩驳不出来,身体一沉,压在男人身上,在他耳边很低声说道,“我要在上面。”
男人的笑声很短促,用嘴唇夹住她垂下来的头发丝,依了她,“好。”
**
常平睁开眼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被纱幔过滤过的光,乳白色的,恰到好处的温柔。
随后他开始渐渐回忆起事情来。
其实不用他特意回忆,全部的事情就汹涌地冲进了他的脑海里。
前天他被周俊廷撞见和金禾芃相亲,两人算是彻底闹掰了。家里也都知道他在相亲会上跑出去追一个男人,和家里人也彻底闹掰了。
之后他便躲到了顾淮云的家里来。
昨晚游斯宾还有白忱几人特意来南七里陪他,喝了酒,最后他喝醉了。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而和周俊廷分手的事实却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的心脏,心痛的感觉似乎连在睡眠的状态下也没有停止过。
原来心痛是这样的痛法,隐隐的,闷闷的,连呼吸这样的小事都变得异常困难。
右手握成拳压紧了眉间,他现在除了心痛外,还有宿醉后带来的头痛。
这辈子他一路顺风顺水,就没有这么狼狈过。别说醉酒,连借酒浇愁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