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维扬都说清楚了。”
男人没有回抱她,不冷不热地应一声,“说清楚什么?”
“我跟他说,不应该瞒着我分手原因……”抱着顾淮云,陶然将她和维扬所谈的话一句不落地全都交代清楚。
“顾老板,我这样够不够坦白了?”陶然摇了一下顾淮云,“嗯?我这样说,你心里还难不难受?”
“我什么时候心里难受了?”
死鸭子嘴硬的男人。
“不难受?那就好。看来是我想太多了。”陶然再次抱紧了人,又摇了一遍,“那你抱抱我。”
“还不快点上楼洗澡睡觉?是不是被边总带坏了?”男人话说得挺糙,但将手里的马克杯放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拥紧了怀里的人。
“那你把它送回去。”陶然还是没忘了这个茬,“一直粘着你,烦死了。”
男人胸腔震动,笑道,“如果它再惹你不高兴,我就让斯宾过来领走。”
陶然这才打算放过整天和她争宠的边牧犬,“行吧,我再给它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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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沈钰的死讯,陶然并没有多伤感,只是心里总觉得像坠了一块铅块,沉重得无所适从。
三天后,沈钰的葬礼在安城殡仪馆举行,陶然没有去,只是在服装厂魂不守舍了一整天。
维家亲朋好友都在苏城,沈钰的葬礼自然是冷冷清清,除了廖家来了廖旭文夫妇,整个吊唁厅再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廖润玉哭得撕心裂肺,被廖言文夫妇一左一右拉着。
维扬抱着沈钰的遗像,脸上没有眼泪,也看不出悲伤,只是双目空洞地望着沈钰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