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也不算是不欢而散,陶然知道酒醒后,他们还是好兄弟。但她和顾世铭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再也不能单纯地装作什么都没有。
一群人走后,小洋楼里恢复安静,只有余秀钦在收拾碗筷的声响。
“在想什么?”顾淮云低声问她。
陶然抬头看他,“你怎么起来了?”
顾淮云抓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指关节上不断地摩挲着,“我看你一直不上来,我只好下来找你了。”
“头疼吗?”
男人的眼眸深邃,但很亮,好像倒映着一片璀璨的星光,“疼,很疼。”
陶然抚摸着他的侧脸,“那现在上去睡一会儿?”
“好,你陪我。”
“好。”
关于刚才游斯宾说的给他戴绿帽子的事,陶然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喝醉,一句话都没有问她。
顾淮云这一觉睡到天暗了都还没醒,陶然核对完服装厂里的订货单和出库单后,又在庭院了走了半个多小时。
远处的山被染成了深浅不一的墨色,天际有一群鸟飞过。
静静等着那群鸟飞远,再也看不见时,陶然走回楼里去。
“太太,什么时候吃晚饭?”
陶然没什么胃口,回道,“阿姨先回去吧,我等顾老板醒来再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