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见状,死心了,反正这个点到服装厂横竖都是迟到。
“你怀孕后有没有碰到顾温蔓?”
顾家人都是这样,不管隔着多少的辈分,一张口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仿佛上辈子都是有着血海深仇。
“没有。”
顾世铭点点头,“以后看见她也要避着走。”
“为什么?”
她不是不同意,只是不能理解。
“叫你远离她,你就远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
陶然被凶得莫名其妙,脸转向窗外,“哦。”
顾世铭从后视镜里瞥一眼,软了语气,“我是怕顾温蔓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陶然转回视线,在后视镜里和顾世铭撞上目光。
顾世铭:“你记得我哥右手臂上的那道伤疤吗?”
那道伤疤很深,疤痕也很狰狞,她数过上面缝的针数,超过三十针。
她有问过顾淮云伤口是怎么来的,他只说是从楼梯上滚下来划伤了。
“嗯。”陶然的身体前倾,双手牢牢地抓着安全带。
“你给我坐好了。”顾世铭看一眼瞬间就来气,“一说到我哥你就激动。”
陶然的上半身不着痕迹地往后靠去,被戳破心事有点羞赧,但更着急了解顾淮云的伤,“你哥那伤是怎么来的?”
顾世铭车开得慢,话说得更慢,好半晌才骄矜地开了腔,“是顾温蔓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时,被栏杆的一角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