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鸡汤,江翘翘没喝。
也不算是完全没喝,喝了两口后就吐了。
边哭边吐的。
就像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一样,她和何辉也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有一点挽回的可能。
“小然,小然……怎么这么难受哇,心怎么这么难受哇?”江翘翘捶着胸口问陶然,眼泪抓得满手都是。
“没事,没事,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啊。”陶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样的江翘翘,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她不这么痛,只能抱紧了她,“别哭了,孩子还在,别哭了,好不好?”
“啊啊……”
五六平方米的浴室里,边边角角都响彻着江翘翘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天,江翘翘哭得几近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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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陶然煮了一点白米粥,哄江翘翘勉强喝下小半碗。
白米粥清淡,江翘翘喝完没吐,被陶然洗干净了脸和手脚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回到厨房,陶然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却看到何辉送过来的保温桶。
她把鸡汤倒了,保温桶冲洗干净。
她突然有点想顾淮云。
从昨天早上分开后,她再也没见到顾淮云。
装了一半的白米粥被她搁在了流理台上,陶然找到手机给他拨过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