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用这个来糊弄我吗?说话,陶然。”
顾淮云的声音不大,但冷冰冰的,压着一股子的怒火。
“我不是……不是……”刚刚脊梁骨的冷意瞬间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除了冷,还是冷。
她把这一切都想象成是一场梦,醒了就没有了。
或者,像想象成进度条,往前拖,快进到明天、或者后天。
“不是什么,你解释,我听。”
指尖的血流满了她的手掌,还在汩汩地往外冒。
要怎么解释?
她要怎么解释?
她要怎么跟他说,很多年前她遇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到现在她还有阴影?
“说话,陶然,我在听你说,你说什么我都信,只要你说出来。”
他的眼里一片赤红,按压在大理石边缘的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说!”
陶然被吓得跳了一下。
“我这么令你害怕的吗?不惜一切手段都要来骗我?”
男人脱下西装,领带只被扯一下就掉到了地面上。陶然麻木地看着他逼近,然后手臂被他一把掐住,整个人就拖着往外走。
“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嗯?陶然,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不要……”
她微弱的声音被淹没在他的暴怒中,手掌里的血洒了一地,鲜红的一滩,触目惊心。
“你以为我昨晚不知道你在骗我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傻瓜,随便你怎么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