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窝里,她按亮了手机,上面的数字显示是03:15。
关了手机,陶然重新闭上眼。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才数到第九只羊的时候,陶然觉得口渴了。估计是看春晚时磕多了瓜子。
又恰巧,今晚她忘记在床头放杯水。
十五分钟后,陶然凭着记忆,成功摸到厨房里来了。
“嗝——”
舒服。
陶然拿着一瓶依云,靠在岛台边发呆。
她知道失眠不是因为口渴,也不是因为维扬那通突如其来的来电,而是因为顾淮云。
“陶然,在你这里,我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他都没说她在他那里算什么,凭什么反倒过来问她?
“陶然,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告诉你前男友我的存在?”
笑话,她干嘛要告诉前男友她的近况?她过得好、过得差,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要告诉他这个,想刺激维扬回头跟她藕断丝连吗?
陶然懊恼地砸了一下脑袋。
现在想起来的词一套一套的,怎么当时一个都想不起来怼回去?
失败了,而且失败得很彻底。
当时她是怎么表现的?
陶然仔仔细细地回顾了一遍,越想心就越拔凉。
她先求他别走,然后向他认错,接着她又干什么蠢事了,陶然没有信心再往下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