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只觉得身体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连舌头都麻住说不出话来。
“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想要你跟我回家,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
男人是附在她的耳畔说的,温热的气流顺着声音卷入她的耳朵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我……虽然没钱,但不是那种为了钱就不择手段的女人,我没贪图你们家的荣华富贵。”陶然喃喃自语道。
“我知道。”顾淮云应她,嗓音温柔低沉。
话匣打开,陶然才发现胸口原来这么沉闷,委屈和难堪也像滋长的枝桠伸触起来。
“我虽然被我前男友甩了,但是我也不是那么没行情的。喜欢我的人有的是,我不愁没人要我。我不可能去做、做像你姑说的那样没皮没脸的事……你找的人不是这样随便的女人。”
“我知道。”顾淮云的喉结狠狠滚动,声音嘶哑。
“你姑真的很讨厌,所以我才打她的。”
“打得好。”
下一刻,陶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顾淮云的视线微微拉高,空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受委屈了就打回去,不必忍着,有你老公给你撑腰。”
陶然的目光不自然地垂下,眼睑翕动,连带着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心事被拆穿,陶然不肯承认,“本来就没有不开心。”
顾淮云弯着食指,在她鼻头上一刮,“死鸭子嘴硬。”
这个动作太亲昵,陶然的耳根都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