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明觉掌门年轻而俊美,即便是他拿筷子动作,竟都有一种用笔作画一样优雅从容。而且,他在每次吃之前,都先要整整袖子,然后用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拿起筷子,在盘里挑一下,这才吃上一口——那模样真是太,太......实在太不好意思说了,我的元始天尊啊。
而就在他这么吃完之后,他便会接过侍从递过去的帕巾优雅地擦一下嘴角。再然后,他会抬起那双好看得像是有勾子似的眼睛望向她——他薄唇轻启,温润而干脆地说一句:
“可以撤走了。”
而每当怀容掌门将袖摆轻轻一扫,扫过她的心坎的时候,红韵她每回都觉得:为何天底下竟然会有那样无可挑剔的人?
凡是他的一举一动,皆可以入画,而他的一言一语都如同春风化雨。她现在可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来的啥时候,与她一起那几个姐姐为什么争破头都要抢一个早上去为掌门更衣的机会——
那不叫伺候,那哪里是叫干活啊?她想:光是碰一下都是赚的。
而就在前几日,她站在通明渠上吹风的时候,那时她穿着新裁的那身茜红色罗衣。
而就是在这么悠哉悠哉之下,就在一个不经意间,她眼睛正好一瞥——便看见掌门他路过这里。
而就在那个时候,她又看见他朝她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然而,就当她回头的时候,他便立即将目光收走了。那时,她当场就觉得面红耳赤,心跳也快得很——就好像什么东西已经撞进了她的心门。
她想到这里,却不禁又想起柔绿所说的那个花圆圆来。那个叫花圆圆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她真羡慕她曾一个人占有这么好的男人,若真是这样,她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很大的福报的。
不过还好,如今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红韵她心想:自己家里本也是明觉山的名门大户,说不定自己也是有机会被掌门看上的。而一这么想,她便一发不可收拾——在那一瞬间,她甚至连孩子生几个都已经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