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湮颜听他这么绕了一圈,又问他道:“但是,你说的这些——这跟神的存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心急,我还没讲到那里呢。”
“俗话说,这大千世界的世界的万物生于混沌,死后又归于混沌。而这个混沌是何物?”他指着手中的这杯茶——
“你看,这茶水是不是一团混沌?再说大一些,我们存活的这整个世界就是一团混沌,我们都是这里面的一份子,逃不开也挣不破这混沌。
然而,却有这么一种存在,他不是我们的一份子,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他不受我们影响,他是至纯至简的——我们将之称之为神明。”
“这个神明能看够清事物最根本的规律,这是我们这些喜欢复杂的人看不清楚的。他其实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之外的一个旁观者,他是一个局外人——你懂我这个意思吗?”
苏湮颜说:“有点懂,但又不太懂。”
这么说后她随即又问道:“但是,真的会有这种人存在吗?”
廖听长司就说:“你不能拿你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你所谓的可能,你所谓的理智与推断,不过是建立在这个混沌世界的基础上的——那都是人自创出来的一套理论,与这盏茶,与这张桌子无异。打个比方,你能说这张桌子能够解释山间的树吗?”
“你的认知只是专属与你自己的。即使说,你所思所想,所着所论都受到别人的认可,但也不能代表你就是正确的,只能说你们二者是一样的——你懂我这个意思吗?”
她挠了挠头,苦恼着问:“那照您这么说,我们这些人也没必要天天想着去追寻什么道理,反正到头来都是虚妄一场?”
“那不能这么说。这样就又很狭隘了。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反正你这辈子的路是要你自己来走的。你若不去探索,怎么能上路呢?你不能人云亦云,你要自己去思考。”
苏湮颜却觉得头痛。她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
而廖听长司却微笑着点了点头。“扯得太远了。你们也原谅我话多,我不过其实就是想让你们更好的理解我这回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