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路上奔波劳顿,不禁叹了口气正了正身子。这时,他又听着外面逐渐喧闹的声音,说:
“你听听这外面,闹得很。怎么这留文国的一个小岛的街市,竟也能这般热闹。怕是它这人口,可以抵上半个皇城了。”
“想必节庆当前,热闹点也是应该的。但要是论富庶繁华,想必连仙界最富庶的明觉山,都不能与魔界的皇城争个高下。”
那青年人说完,就掀开马车的帘布——只见外面民风淳朴,街道也干净整齐,不似魔界的街道那样繁华艳丽,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老人也往外一看,突然激动了起来:“你看你看,可不就是在这儿嘛!”
他长长地喘出一口气:
“我当年还是留文国的王公贵族的时候,就是在这鸥歌岛,就是在这条街上,我驾着高头大马往城中去,去给那鸥歌岛的岛主敬献贺礼。当时我也算得上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啊!”
他那苍白的手指扒着绣金的帘布,老眼兴致勃勃却已带着老态的浑浊。
“这鸥歌岛,当年可是出了名的热情淳朴。那时我走在这条街上,满街的姑娘都朝我丢果子鲜花,好不风光得意!
可是,我如今再踏上这方故土,竟已是千年之后的风烛残年,再看到这街景,只能徒添几分悲苦了!”
那青年人见状,关怀的拍拍他的肩膀:“父亲,你不要这么说。我们可是时隔千年才得以回乡一趟,这一遭走得多不容易啊。父亲你看,我们如今终于到了这鸥歌岛,你要是再不高兴,岂不荒废了这一路的幸苦?”
老人关上帘幕不再看外边,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手指了拨弄几下玉扳指,好像还在回想当年执鞭驾马的快意。
那青年人见状,心想老父亲一路奔波,肯定已是累极了。
这时,他看到前面有间客栈。
虽然那间客栈条件简陋了些,但是如今车马来去众多,不容易找房间。于是看在此处倒也还算僻静的份上,便与帘外的家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