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个人真奇怪,你骂她一句,她竟还夸你十句。
她在临别之前又给他送来醒酒的汤。只是她不知,他当时嫌弃她煮的醒酒汤成色实在太差了,而自己又难受的很,那汤早已经被他倒掉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件事。
她傻到竟也没有问他工钱的事情,还得等要他自己提出来,她才不好意思的报了个数。他当时看她可怜,就当行慈善似的,多给了她五个银锭......虽然鲜少逛街的他不知道如今的五个银锭能买到什么。
她在与不在,他依旧是那个云上峰峰主,依旧那么高枕无忧。
而最后,她就这样离开了。
甚至走的时候,她还哭了。
他当时看见,她眼睛很红,眼泪一直流,可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
而她见了他之后,她竟难堪到要挡住脸,快步跑开了——她是如此隐忍而决绝啊。
她哭了。
便如梦里的那女子……
奇怪。她为什么哭啊?委屈就说啊?为什么不说呢?说不定他当时心一软,就把她留下了。
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说呢?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
那自己当时为什么也没问她呢?自己又是在逃避什么吗?
他扶额。
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事?只怕,与她这反应必有联系啊!
他无心再外面逛了。回了书房,翻了下医书,却看不进一个字。
胃腹部依旧有隐隐的绞痛,站则气乱,静则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