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净掌门倒也好奇,问:“为何?”
“只因他是这些个后辈里面,心思最干净的那个。”轩亭特意加重了“干净”二字的语气。
听到这话,这时的洪台仙君的火气更盛了。
为何会这样?怎轮得到那个混账的怀容仙君!
轩亭长老啊,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要你在掌门面前这样替他说话!
只见,梵净掌门却也跟着点了点头,说:“确实,虽然明觉的仙君里数他最年轻,但是论资质天赋,仪貌行止,他却是最出众的——毕竟姜舒师弟一手带大的弟子着实无可挑剔。”
然而梵净沉思了一下,道:“可是,他也不是全是好的,他这些年里偏钻医术,未免少懂了一些处世的暗理。”
轩亭长老早就料到他会说什么。
“我知道,掌门说的定是矜玉公主之事。虽说幸得了天庭公主的青睐,定是不能错过这桩上好的姻缘的——他之前的所做所为确实有些不顾大局。但现如今,依老夫观来,我觉得这恰恰正是他最为难得的地方!”
“如何难得?”梵净掌门问。
“你想,多年前他要是真的与矜玉公主成了对佳偶,我们明觉山今日还能留住这个人吗?
况且说,这些年里,他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几乎是日日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这仙界里能做到如此地步的,还有何人啊?”
梵净掌门虽觉得有理,却还是说道:“姜舒师弟去的早,这孩子又无父无母,缺了靠背在后方应酬,若是真的做起事来,到时怕是难以应付各路仙人——依我看,道阻且长啊。”
轩亭长老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甩了甩衣袖,上前一步来,说:
“糊涂啊!何谓靠背?他既生长在我明觉山上,我明觉山便是他最好的后盾了!又何来艰难之说啊?”
梵净掌门这下觉得画风一转,甚是微妙。他用指骨叩击着雕栏。
“如此一说,他的确是个可栽培之人啊!”
而洪台仙君听到这里,早已妒火中烧,气愤地甩袖离去。
这时,轩亭长老却闲适非常。他望着这楼下别开生面的情景,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