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浅正在生母芳姨娘的院子与承恩伯一起用午膳,芳姨娘一脸温婉,不时的夹菜到承恩伯碗里。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在外常年严肃着一张脸的承恩伯满脸笑意,与心爱的女人,最疼爱的女儿,神色惬意,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
这份惬意没持续多久,余清浅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闯入,情急之下连行礼都忘了:“不好了,大夫人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大小姐的院子,把大小姐的闺房翻得一塌糊涂……”
承恩伯脸色大变,啪嗒的一声放下筷子,怒目圆挣极具威慑,“她想干什么?反了天了吗?”
“夫人计是因为二小姐的事情,有些神智失常了吧?不然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欺负清浅?”芳姨娘面上温柔劝阻,煽风点火。
她是承恩伯嫡亲的表妹,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谊深重。加上性格温柔娇媚,极得承恩伯宠爱。她的话,承恩伯自然偏信。
“荒缪!二丫头任性妄为不识好歹,还不是被她娇惯的无法无天才,差点还犯下这大祸!怎能迁怒于浅浅?”
芳姨娘用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体贴道:“这门亲事,夫人心里定然极不舒服,如果砸了浅浅的院子能让夫人心里好受,那便罢了。说来也是我们母女的错,如果不是我们母女碍了大夫人的眼,她又怎会欺辱于浅浅?不过砸个院子罢了,表哥你千万不要跟夫人计较,免得伤了和气。”
承恩伯蹙眉:“你就是心软,太善良了,如果她有你这么明事理就好了。”
余清浅心中莫名不安,脸上闪过一丝惶恐之色。
芳姨娘看了一眼女儿,“只可怜我的浅浅,无缘无故惹怒得罪了大夫人,该如何是好?表哥,是让我带着浅浅到大夫人面前磕头敬茶赔礼吧。”
芳姨娘态度放得极低,羸弱可怜不胜娇羞的面容,更是摆出一副惶恐不安,泫然欲泣的眼眸楚楚怜的望着承恩伯。
承恩伯更加生气了,原本的三分不满化成的十分怒意,“荒缪!你何错之有?要陪理道歉也是她向你与浅浅赔!”
说完,承恩伯起身怒气冲冲就走了出去,那方向分明就是要去找大夫人算账。
芳姨娘赶紧起身跟了上去,脸上担忧,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心里一片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