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段时间被扣积分实在扣出了心里阴影,白穆这会儿肯定不顾人设,一秒扭头。
他迟疑犹豫这会儿,一阵脚步声重重踏来,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旁,哽咽道:“主子。”
白穆偏头去看,来得竟是个熟人。
“墨砚?”白穆讶然,“你怎么来了?”
虽然这些天,白穆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屋子,但不妨碍他知道这是武安侯府的后院,墨砚作为裴家的家生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厢墨砚哭得稀里哗啦,开口就是一连串哽咽,这架势大有当年瘟疫那会儿拼死拦他离京的模样。
白穆有经验:得,这是问不出来什么。
他抬头看向直挺挺杵在门口的燕骁,目带询问。
燕骁:“他说要见你。”
白穆:“……”
这话真是槽多无口。
不是他自夸,这京城里,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想见他的人多了去了……他难不成要一一见过去?
白穆琢磨着大约因为在北疆那几个月,墨砚在燕骁面前混了个眼熟,这会儿燕骁碰巧遇见,就把人带过来了。
白穆瞅瞅这个都快哭得背过气儿去的娃子,还是真心实意地道了句,“多谢。”
燕骁搭在门框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目中复杂。
自白穆醒来后,两人白日里便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他本猜测,他醒来后会怨他多此一举、会恨他将他强留于世受此折磨。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是怨憎恨他亦心甘情愿,只要他能留于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