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在信笺中下毒或者........”
高欢摇了摇头,他知道贺拔胜不是那样的人,宇文泰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拆开信,斛律金在一旁解劝:“丞相,还是回到马车上再看吧!风大,冷!您的身子!”
高欢这时极要强,他需要在人前展示自己的身子骨虽然受伤,但是无碍,他需要展示自己依然能够傲立在寒风中,他拆开了信。
信封中有两封信纸,一张是一副画,不过也折叠了,上面写着画字!
另一封是信,信也是折叠成方胜模式,他打开信,信的内容不长,他看完,脸色转白、转急促,转呼吸困难,他不相信信中所言,不相信她挚爱的娄昭君与他人有染!
他抖抖索索的打开画,画里面娄昭君的身体一些特殊标记,都画出来了!
他一把将画和信都扯得粉碎,他的脸忽然由雪白变得潮红,忽然仰天对着三军将士,对着城上城下,仰天喷出鲜血三尺,整个人摇摇欲坠,从马上摔落下来!
这时,贺拔胜只看得哈哈大笑,他的笑声里面充满了解恨,充满了快意。
他不停的哈哈大笑。
他一直笑!
城头,宇文泰和韦孝宽都觉得有些不对,宇文泰回头对达奚武、蔡佑道:“快,去看看贺拔太师!”
宇文泰心中忽然明镜也似,贺拔在邙山之战的一口气忍这么久,这时骤然看到高欢临阵飙血,他的那口气终于释放了,但是这口气本身是支撑他的身体直到现在。
达奚武与蔡佑从城门洞中飞奔而出。
两人快马飞奔至贺拔胜身边,牵过贺拔胜的马缰,一左一右挟持住已经因为狂喜而晕厥过去的贺拔胜,骤马奔回城内,玉璧城门伊呀呀呀的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