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欢家中圣旨俱在,孙腾去查验过,斛律金也去查验过。
刑狱接收犯人也是按流程走的,仵作验伤也是按流程走的,刑狱拷打犯人基本算是刑狱之中的潜规则了,这自然要查,只是这次张欢的事情,刑狱担不上主责。
而且现在市面上传言汹汹,大部分百姓为张欢之死叫好。
娄昭有些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哼,那封圣旨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孙腾这厮,哼。”
他哼了一声,道:“孙腾如今既然离开了洛阳,张欢就是唯一的证据,但是张欢如今死在了刑部狱,咱们本来可以从张欢口中得到线索,可以顺藤摸瓜……..”
斛律金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辨,刑狱有刑狱的责任,但是这件事,和刑狱的关系不大,娄领军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封隆之劝道:“两位别争了。”
斛律金道:“娄昭将军典禁军擅杀人物,洛阳噤若寒蝉,丞相委我等镇守洛阳,是让咱们恩威并济,不是让咱们杀人立威的。”
斛律金说的乃是前番娄昭初镇洛阳,统领洛阳内外禁军,杀人立威之事,这事民间颇有怨言。这次孙腾抢先一步,回到晋阳,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推卸责任。
娄昭想到此处,见斛律金不卑不亢,自己也占不了便宜,他争得脸红脖子粗也是无用。想动手,却被封隆之劝住。而且斛律金武将出身,自己也未必占便宜。
当下脉脉不语。
斛律金道:“此事是非曲直,咱们各以书禀丞相,听丞相裁决。”
娄昭:“好。”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娄昭心中也有忐忑,他一方面顾虑孙腾回去胡乱掰扯,推卸责任,一方面又觉得这件事在信中说不清楚。
回到府邸之中,他越想越觉得这事非得跟丞相当面解释不可,不然说不清楚,当下留了一封告病书信,史载:“领军娄昭辞疾归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