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哲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脚步声沉稳,而且频率不大,但是落地较轻,应该是书吏走了过来。李弘哲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充满充满暧昧气息的说道:“与王妃比起来,这世间还有什么礼物可以让本王一见倾心?一想到王妃的滋味,本王觉得这世间所有美食都不过尔尔,今晚想必王妃也不会介意本王仔细品尝。”
刚说完这番话,书吏大人便敲响了房门,姜璐刚回过神来,却发现李弘哲早已从屏风后面退了出去。姜璐贝齿咬了咬下嘴唇,有些人,只有你深入了解之后才会发现他不为人知的一幕,什么高冷、嗜血的王爷,都是假象,全都是谣言。
从巳时开始坐在一楼的甲字号房,中途的时候出去吃了一次午饭,回来之后继续做在原来的位置上,一直到申时,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才将这个事件所有相关人员全部见了一遍,也从每个人嘴中听了一遍又一遍关于这个事情的始末。姜璐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六个人,同一件事情,可以有五个不同的版本。
等到姜璐揉着自己发红的眼睛,打着哈欠出来,却看见坐在外间座位上一脸悠然品着茶水的李弘哲。姜璐自然而然的就坐到了李弘哲的怀中,搂住李弘哲劲瘦的腰,再一次打了个哈欠,“这案子好像有些棘手啊,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就导致了事情的事实也全然不同。”
“知州大人的话语里面都在有意无意的帮虞娘开脱罪责,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周浩彦的身上,自己说着自己的见解,却没有发现漏洞百出。书吏大人口中一直在强调虞娘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先是不守妇道,后是勾引书生,将大部分的过错都放到虞娘的身上,似是对虞娘有一种仇恨。媒人的说法主要集中在那天听到书生的话语,但是这并不能成为证据,最多只是有了个嫌疑。倒是虞娘和书生的说辞没有什么分别。”
李弘哲看着怀中偷偷将自己的茶杯端过去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茶水的小丫头,分析的头头是道,若不是她是自己的王妃,其实在刑部会是一个不错的帮手。李弘哲将小丫头往怀中拢了拢,“怎么你单单没有说王四?”
姜璐想到刚才那个穿着朴素,长相憨厚,甚至还有一些口吃的男子,笑了笑,“那个王四更是满身都是问题。凶器都丢在了河中,那么血衣就决不可能带走,不管是不是为了劫财,这血衣带回去都是一个麻烦,王四不可能看不见或者从未见过王豪的外衣。”
李弘哲还没有说什么就看见站在门口低着头,头发还有些微湿的猎影。姜璐脸色一红,急急忙忙的从李弘哲怀中站了起来,倒是恢复了自己在人前的一幅规规矩矩的样子。李弘哲嘴角带上了一些笑意,“可有什么收获?”
猎影将手上的一块玉佩递给了李弘哲,玉佩上面是一朵缓缓盛开的昙花,这个标志在京城也是家喻户晓的标志,“这是属下在河底的淤泥之中找到的。”
李弘哲看着那朵刻着昙花的白玉玉佩,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描摹着昙花的纹路,荣王可真是不死心,看起来之前江南被抢的的黄金并没有给荣王一个教训,这还在找人敛财,那么哥哥不介意帮你找出来是谁打断了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