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批的三种不同型号,却是准备拿来做实验的,不管不行啊。
这五天里,柳奕不停地给新破壳的蚕蛾们分组、分盒、铺桑叶……
有时候想起来做笔记时,都已经昏头了。
蚕蛾的生命十分短暂,尤其是雄蛾,在完成了“传宗接代”的光荣使命之后,它们很快就会死去。
雌蛾的生命稍微长一点,因为它们必须产卵。
大自然残忍的一面,总是叫柳奕唏嘘不已——仿佛这些蚕蛾的生命已经没有更多意义,完成生育之后,连活下去的必要都没有。
盒子里陆续有完成配种的蚕蛾快要“不行了”,她还得挨个动手将它们清理出来。
五天的时间过去,积攒下的蚕蛾渐有半塑料袋,柳奕把它们扔去喂鸡。
“来吧,吃还是不吃?”那只抱窝的芦花母鸡如今是重点观察对象,柳奕还得给它加餐。
“矫情什么呢,有得吃就不错了喂!”柳奕戴着工作手套,抓一把蚕蛾扔到它面前。
“我以前也害怕虫子好吗!”结果现在又如何,“蚕蛹我也吃不老少呢,咱们都是为了生活——你是为了孵蛋,为了小鸡宝宝,快吃了吧,啊。”
抱窝的母鸡半眯着眼睛,理也不理她。
倒有一抹黄色的鸡影蓦然窜出,待柳奕看清时,星官已嗖嗖地把地上的蚕蛾啄吃个干净。
“不挑食好,还是你最乖。”柳奕伸手想摸摸头,星官却转身就走了。
还挺高冷。
之前那到处围着她打转的小鸡仔去哪儿了?
喂一时鸡,柳奕又回去接着分蚕种。
这次同时孵出的蚕蛾太多,每一只雌蛾身下都是一两片甚至三五片布满蚕卵的桑叶。
由于个体差异,每只蚕蛾的产卵量也有所不同,柳奕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