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叔有老寒腿,天冷一冷就走不动路了,那好意思相烦别个。”
“恁还挺严重?”柳全点点头,“辛郎也不说得,只道他家阿爹有些怕冷的老毛病。”
“便说与咱们知晓又如何?蒯翁最是不愿叫辛郎替去,人家那好意思麻烦旁人。”芳娘道,“恁还是娄家媳妇说与我知道,他们两家走得近。”
“恁地,你却算算需用多少肉,俺明日便去约了那几家同走一趟,早些买来也好过节。”
“明日?恁都才回家来,有多少事等不得了?还是歇息几天罢。”
说着,芳娘拿出柳奕“换来”的干肉给柳全过目,“不如明日便弄些来泡煮了炒辣椒?”
“这等好物,却当下酒。”柳全搓了搓手。
“嗯,说到酒……”芳娘这才想起她们前些时日酿下的酢酒。
本想着温度高一点就能帮助发酵,扔在空间里好早日酿成。家里没有喝酒的人,母女二人又早把它忘在一旁。
赶紧将大瓮启出来,芳娘一揭盖子……一股子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了,这酸不酸辣不辣的,变成醋了吧?”
半混浊的液体倒出来,带着一丝酒味,又有些苦味,还带有一点酸味。
“还能怎么办?”柳奕笑着看阿娘,“接着酿它?”
倒掉可惜,当酒喝,味道又不对。
“不知道……还能怎么着?”这么多粮食呢,当然绝不可以倒掉的。
“恐是酒酿过了头,等着酿成醋吧。”芳娘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把瓮口又拿篦子盖起来,“过段时日再看。”
柳全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