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无盐,人就没力气干活。
吃不上肉还可忍耐,吃不上盐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尤其到了这接近年尾的时节,家家户户都要囤积点东西准备过年,不会自己制作豉酱的,就得从商贩处换上一点。
柳家的臭豆豉早吃完了,柳奕觉着一般,单吃下饭她不喜欢,但加些佐料再制一制也可以炒菜用。
制作恁齁咸的豆酱与微酸的臭豆豉,需要大量的食盐——其实她更好奇,那么多盐,商贩们究竟从何而来?
芳娘先时试制的芜菁榨菜都能吃了,用的是柳奕外婆传授的方法:三腌三榨。
制作完成,得消耗不少食盐,把芳娘心疼得腌菜的盐水都没舍得倒。
她家还有堆得一山高的大芜菁,不拿来榨菜又怎么消耗?
算算,从穿过来之后,他们也有小半年没买过盐了。
一个是本地盐贵,官方的盐商,大都坐地开店,从来不愁生意,卖得还不便宜。
另一个是劣盐太难吃,她家只能用来刷牙。
柳奕觉着,这些小商贩定然有从别处买盐的渠道。
为了标榜自家的原材料,之前,他们说制作这豉酱用的是什么……“火井盐”?
对于从小到大都吃劣等苦盐的柳大姊来说,这火井盐与那些遥远的地名一样,陌生又不可想象。
这一次,柳奕真个得朝家跑了。
叫上阿娘才好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