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豉则来了?”芳娘闻言取了挂在梁下的酱罐。
一斗粮食,只换得半斤豉,半斤酱。
这些东西若在过去够她家吃两个月,清水煮青菜都不能放得太有味。
现在,只当应个景了。
“甚时候得空,咱们还是自家做些豆豉。”芳娘道。
“您做过来?”
“没做过也可想法子学学。”
只要不受物质条件的限制,农家的生活习惯还是自给自足。
后一日,芳娘果然去娄家学习酢酒的制法。
就便他们自己不喝,年节时候飨神、待客也要敬酒。
芳娘意思,又不是自家没有粮食,不能每次都喝别家酿的。
按娄家阿婆的解说,本处的酢与酒竟是同一种做法。
娄家这一遭制备了两大瓮,蒸粟饭就用了三大甑,芳娘去帮忙的同时顺便讨教工艺细节。
柳奕“年龄不够”没喝过这里的酒,不太能够想象酒和醋怎么能是一种做法。
无论如何,要紧的是入乡随俗,向晚时,芳娘带回了最为关键的本地酒曲。
到晚间,母女二人便在空间里头自己尝试酿酢酒。
“这里的酒都是没有蒸馏过的,”芳娘笑道,“自然发酵,当然不比以往那些高度白酒,那叫浓缩的精华。这里的么……你就当是醪糟好了,喝多还是一样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