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家阿妹倒是那年生人?”
“上月初九方满十二。”椿氏道,“啊耶,非躲得恁件故事……却是前两日着了些风寒。”
两家的妇人又就着这“故事”说了好一会儿话,柳奕听得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们说的是生理期。
真尴尬……
这么长时间,她都把这茬忘了个干净,也不晓得这几个月她娘是怎么对付的。
说话间,嘣啷嘣啷的小鼓声响起,有货郎在巷中叫卖。
吆喝声听着有些异样,妇人们便使了溜儿出门打探。
“啊噫,椿家阿嫂,非俺说耶,”小娄婶笑道,“芽姊个般好样貌,俺向言俺家恁阿弟……”
“恁家阿守,人才几大?”大娄婶一听这话头立时便拆台道。
“元是俺族内伯叔家六弟,唤作桓郎则……”
“无使得。”
因了谢婶之前四处打听女婿的事,娄家奎婶觉着椿家的芽姊更好,趁着年龄小,想给自家亲眷讨个口头的便宜。
这时节的孩子皆成亲早,小子们还可多等两年,姑娘却不可能等过十七八。
哪处有个模样俊俏的女娃,老早就会有人盯上,十二三岁定亲正合适。
奎婶虽只是随口说说,肯定不会当真那么随便。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媒妁,除了有“专业”的媒婆牵线搭桥而外,还有热衷于成人之美的各家姑婶姨嫂起头。
很多亲事,就是在这玩笑试探间,一来二去,说和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