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了路家没见着人……寻常时候,人挺多的啊。”柳奕回了家,跟芳娘汇报。
她的意思是,时不常的也偶尔会遇见,那谁。
正要找时又不见人影了。
“打柴去了罢。”芳娘道,“个几日家家户户都在山上,近处的没了又入深山里,听闻得曲家几兄弟早进山狩猎去耶。”
“再有些日子,远远近近能砍的恐都砍得差不多。”
也对,柳奕张了张嘴,收好背篓转身找活干。
她家今年不着急囤冬柴,是因为夏天开荒。
先有家门口的野林子,后有粟豆地边的荒山坡,前前后后砍了几亩地的杂木。
那么老多的树棍枝叉,都被她爹趁着早晚见闲时陆陆续续劈成了长短适中的柴禾,码成一山。
为了种桑整地,尽根刨出的树蔸也有一大堆,经过几个月的风吹日晒皆已干透,现时都与秸秆一道分作几堆堆在后院外。
夏收的秸秆,一部分铡齐,整捆放到空间里扎蚕山,剩下的铺床、引火……已被烧得差不多。
秋收打下粮食后,豆茎谷草也漏夜运回来,堆作三大垛。
这些杂七杂八加起来尽够他们一冬的烧用,明年春天恐也不愁。
算一算,这几个月她家烧去的柴禾不少。
每天在外面做两顿饭,空间里做一顿,偶尔再换花样弄点别的吃食,都得用燃料。
像蒸馒头花卷一类的面食,一次做够好几顿的囤在海螺里,就没那么费柴。
好在她家人口少、屋子小。
别家,人多镬大就烧得柴多,比如娄家那样今年也没开荒砍树的,经常打柴就不可避免。
柳奕从穿来几乎没捡过柴禾,唯二的体验还是凑热闹,早把这事忽略而过。想想,还是她家一夏辛苦换得的清闲。
“恁娄家则阿婶给了两块磨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