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姓素民么,就是麻布葛布衣了。
贵人们,她没机会见——动不动就“白衣飘飘”肯定是不可能的,穷人家实在太穷,要么家里女人做活不行才时时都穿素面衣裳呢。
想恁织坊、绣坊、绘染坊主要都是为他们服务,钱多粮广当然得宽袍大袖地体现在鲜衣怒马上头。
正经的素白,貌似也有,得染出来,要不就是练白一类的高级货——柳奕很想知道,他们若是吃饭溅上了汤汁可怎地清洗。
“行了。”量完尺寸,芳娘拍拍她的肩。
柳奕这才动弹起来,到一旁桌子上戳块炸糕就吃。
“这要多久能做好?”
“总得个……十天八天的。”芳娘埋头用线绳比划着布料,又找了纸笔画来画去。
因是做袷衣,里子面子都得一起裁剪,这布料又窄,还得拼……麻烦着呢。
“恁还要摘棉花吧?”柳奕把炸糕裹了红糖稀一咬一大口。
专心致志的芳娘没应她。
柳奕看了一会儿,觉得烦乱,两口吃完炸糕就去地里了。
她还是愿意干点农活,女红什么的,缫丝捻线就罢了,裁缝,真不适合她。
她的空间感不是特别好,联想力也不太行,都不晓得当初恁立体几何是怎么折磨下来的。
好在这古代没什么复杂的交通体系,啥都落后,解决了她的大难题。
下地摘了两个绽口爆花的棉桃瞧一瞧,原来绿色的桃荚已经彻底裂开、干作了黑色,托着洁白一片小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