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辣酱有甚好吃的,”芳娘哭笑不得地看着有点过分激动的娃,“恁不如,娘把豆豉和辣酱一起炒一炒?多放点油,吃着也香啊。”
“再炸点脂麻?”柳奕单眯着一只红红的眼睛,依然唰唰淌着热泪。
“照过去,你姥爷,吃生辣酱可以下几碗干饭。”柳全在一旁呵呵地乐着。
这是说的原来时空里的事情。
“明天,还得把酱再搬出去晒晒,不晒太阳也不香。”芳娘又道。
这空间里什么都好,就是一个没水,一个没太阳。
日光和温度可是发酵的关键,恁辣酱晒着晒着太阳,就晒进了八月里。
“明天,俺去买些儿石灰回来。”柳全对芳娘道,“恁还带甚东西也不?”
“丫头呢?”她爹转头又对柳奕笑着,“有啥想吃的东西?爹再给你买点零嘴?”
“不要,上次买的那个蜜汁点心还没吃完呢。”柳奕急忙忙摇头,“您看看给自己买双结实点的草鞋吧,俺啥也不要。”
她爹前一回带的羊角蜜,拢共十几不到二十个,还剩下了一多半。
这么些时日,除招待过一次椿家的溜儿,柳奕总也吃不动。
恁点心实在太甜了,一咬一包饴糖稀顺着喉咙淌下去,齁得嗓子腻半天说不出话来,哪怕接连吃两口,她也受不了。
就算人蒯家爷叔自酿的麦芽糖,也没有恁般甜法。
倒是她家的麦芽糖,吃了这么些天,还剩下的已不多了。
柳奕豁的牙却越来越多,她也不怎么担心,她家现用的是家里之前剩下的苦盐漱口,柳树枝擦牙,舒适度肯定不能与牙膏牙刷相比,也聊胜于无。
何况,与在现代时候的孩子们比起来,她真不算吃了多少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