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祸害去了哪里,一个人也没打着?”柳奕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从田间走了,怕是朝河边方向去了。众人皆四下里搜寻,却那里找去。”芳娘摇头,“这些时日,咱们还是自小心为好。”
“是里中谁家养的,还是面生的野狗?”柳全又问到。
“恐怕还是野犬,俺听见过的妇人满道,恁是条黑不黑黄不黄的麻黑瘦狗,模样甚丑陋凶恶,都说不曾见谁家养过这样的。”
“恁地,便难抓了耶。”柳全摇摇头。
想他打个耗子都费劲,打狗也不比打耗子容易。尤其是山野间流浪的野犬,凶狠难缠堪比野狼,根本不能照家养的狗子一般看待。
再万一恁野狗带着啥啥的病,那便更麻烦了。
“这几日你也不准出门,没事就在家里待着,哪也别去。”芳娘看了女儿一眼,重申了一番禁足令。
“咱们出门下田亦多加小心些儿,那畜生恐还在附近游荡耶。”芳娘又对丈夫道。
柳全点头答应,便回了后院接着干活。
下半天,柳家的人皆没出门,就在家院附近干些零碎活计。
一说起村里受伤的人来,芳娘也是唏嘘,“恁周家,好容易宠着个孩子养大,这一伤得重了,恁周氏已哭得死去活来。”
柳奕听这话头,不免就问,“莫非是周四家的?”
“可不正是耶。”芳娘还觉心有余悸,“就是恁叫槛郎的孩子。”
柳奕想起来,那家人就住在椿家后首里,紧挨着他们后院的。
离得恁近,听见的动静也大,难怪把她娘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