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得感谢她阿爹,主要还是阿娘,给她生了一副什么都能吃的胃口。
口味这事儿,说不准,连生活习惯都无法彻底左右,多半还是天生。
好多人不能吃这不能吃那,有过敏的,也有就是吃不惯某种气味的。
不止姜、蒜、葱、韭、香菜、花椒……,就连大白菜、各色萝卜都有人吃不了的,天生,就是没办法。
她若果天生便对萝卜葱韭之类的过敏,柳奕相信,自己在这大靖朝恐怕很难存活下去。
把葱姜叶都洗净晾着水,柳奕用她阿娘宝贝的菜刀,切起了薤叶。
第四步,细细切完的薤叶放进研钵,以石杵来回擂它。
她用的这擂臼也是整块石头打成,没有那么大而已。研杵则是从河边捡来的椭圆长石头,方便抓握。
柳家另有一套极大的杵臼,现搁在背阴的屋侧,柳奕还操持不动。
那套东西春夏可捣麻,秋冬时可将蒸熟的粢饭,即黍子粟米等谷饭捶打成飨神的饵食②?
大靖朝所言的饵食就是现代时说的糍粑、年糕。
农夫的标准里,黍子打作的金黄粢糕更为上等,粟米的次之。
与过年打饵食年糕情况类似的,麦饭也可以拿来捶打,做成后称为饼食。
不过此饼非彼饼,跟柳奕在现代吃的饼完全两种东西。
细磨了粉揉面制作,和蒸好了麦饭再捶打出来的,口感它就不一样。
尤其这古代的大靖朝,舂米是难以完全精细的,无论米麦基本都还带着些皮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