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姊儿嘴里却倔强着,小声嘟囔起来,“事先告诉一声行吗?”
告诉她会死啊?
不告诉,她可差点就死了!
等等,怪道昨天晚上她还觉得心里胀胀的,多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
算了!
柳大姊儿不想琢磨了。
大仙儿的事情,她这个凡人也管不着。
“别管那米了。你,真的没事了?”柳氏担忧地望着她,摸摸额头,又握了握她冷汗津津的小手。
“真没事,就是刚才一下子有点……那个,低血糖。”柳大姊儿想不出别的说辞,只能这么对付。
“怎么会低血糖,你早饭没吃吗?”柳氏更担心了。
过去,她女儿身体可棒着呢,哪里会低血糖啊。
她就说嘛,每顿一碗稀汤能顶啥用!
可她家还能拿出别的东西吗?
没了,这一点,柳氏比任何人都清楚。
剩下的一点豆子一点粟米,只能维系顶多半个月。再不收下麦子,他们都得吃种粮了。
那种粮可是留下应对万一的。
如果今年她家实在歉收,如果粮食的品相还不如去年,那么之前好容易存下的一点种籽就是来年田地最后的希望。
“本来吃得就差了,哪怕清汤寡水也得先填饱了肚子,你不能不吃早饭记得吗?”柳氏担忧庄稼又心疼孩子,便要起身去看她留下的粥,却被柳大姊儿一把拖住了手。
“阿娘,我真没事。”柳大姊儿扑到她娘怀里,“您就放心吧,我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