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各种粗细的玉米碴子、薏仁米、花生米、赤小豆等等,不管是她过去常吃的还是不常吃的,那品种就太多了。
等把拖到空地上的粮食分门别类收拾个差不多,柳大姊儿已经累得快趴下了。
感觉像在地里拔了一整天的草,胳膊酸疼、双腿发软——就她如今的身板儿,能搬下相当于几个她自己体重的这么些东西已实属不易。
靠在粮食堆上休息,柳大姊儿心里则估摸着,这些粮食应该来自楼下负一层农贸市场里的粮油铺子。
不然哪能这么齐全,什么品种都有呢,等回头,她呀……
婉转悦耳的鸟鸣声,从山林间一路叫进了她的梦里。
明亮的天光透进门缝来,这是已到了清晨?
她居然睡着了,啥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真是一场美梦啊!
一觉醒来,柳大姊儿只觉全身的关节骨头缝都在咔哒作响,腰酸、腿疼、胳膊痛!
可不得这样吗,昨天夜里她可是搬了上百斤的粮食呢。
柳大姊儿揉着惺忪的睡眼,从苇席上爬起来,开门出去,太阳微微破出了云层,照在她家小院里的菜畦上。
花草上都还挂着露水的痕迹,空气清新得没有一丝杂质。
柳大姊儿朝前院后院转了一圈,发现她家那对儿爷娘早没了踪影。
火塘边带腿儿的小案板上放了一大碗粥,缺口的陶碗摸着还带点微温的余热。
柳大姊儿知道,这一定是阿娘给她留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