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一边洗牌一边道:“老六,瞧你一张死鱼脸,你干脆跟周方圆偷着生一个得了。”
傅扬不置可否,叹了口气道:“打牌打牌!”
六个人一直打到快十一点了才结束,看电视的人早就散场了。
傅松今晚先扬后抑,一晚上输了三十多块钱,别提多郁闷了。
“走了!”傅扬临走前撒了泡尿,站在院子里喊周方圆回家。
很快,梁希从屋里走出来,道:“睡着了。”
“啊?”傅扬一脸懵逼,“这娘们儿,怎么在别人家睡着了,我去叫她起来。”
见梁希看向自己,傅松同样一脸懵逼,紧接着感觉到一丝不妙。
果然,只听梁希道:“要不让她在这里睡得了,回去后也没空调,睡不踏实。”
傅扬道:“那怎么行?让她赶紧起来。”
傅松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今晚咱俩搭个伙吧。”
说是搭伙睡,其实就是在平房上铺上草席,露天睡。
不过睡到一半,傅松突然感觉脸有点湿,迷迷糊糊中爬起来,原来是下雨了。
好在刚开始下,雨不大,见傅扬跟没事儿似的,鼾声四起,睡得跟头猪似的,连忙把他扯起来,“下雨了!”
“啊?下雨了?”
说话间雨势已经变大,哗哗声大作,两人赶紧卷起草席,连滚带爬下了平房。
两人也没回屋,就把草席铺在大门口的屋檐下避雨。
折腾了一通,两人都没了睡意,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傅松当笑话说起昨晚傅磊喊自己爷爷的事情,傅扬道:“我也一样,今天去串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论辈分上面。咱们村跟咱俩一个辈分的人,都至少五六十岁了。”
傅松道:“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这茬。”
傅扬道:“谁让咱俩的爹都是老幺呢?你爹排行老七,我爹排行老四,前面都是一堆大爷。”
傅松失笑道:“刚才打牌的时候我还在想呢,怎么跟我们一起玩的都是外姓人,原来根子出在这,我们这一辈姓傅的,可不就咱俩嘛。”
傅扬把手伸出屋檐外,“不下了。”
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天上的云彩散去,露出漫天星星,不过天气却比下雨前更闷了。
傅松见傅扬靠在墙上望着天发呆,问道:“要不你跟周方圆再生一个。”
傅扬愣了一下,苦笑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事儿?”
傅松撇撇嘴:“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一晚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傅扬叹气道:“昨天我娘还问我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呢,我都没敢跟周方圆说。”
傅松道:“你家就你跟你哥两个儿子,你哥生了两个闺女,你们家可不就指望你传宗接代了?你爹你娘能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