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慕容千婼还不知道面具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三天后的那次皇宴,她才明白所谓的结束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慕容子渊是皇帝亲封的皇太子殿下,所以那些被他囚禁在四方馆里的各地节度使都纷纷表示,拥护太子殿下上位,只有江菱节度使也就是殷容的父亲,始终不愿意承认慕容子渊的太子身份。
是以,这一天他们夫妇便又一次被慕容子渊请到了皇宫,除了他还有定国公世子谢琮,京兆府尹秦川。
“殷爱卿最近可好?”慕容适笑眯眯地问道。
殷大人连忙拱手回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很好,下面的人照顾得也好。”
“那就好,那就好……”
慕容适一面笑着,一面眼睛一个劲儿地偷偷往坐在他下首的慕容子渊和小皇子那边瞟去,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小皇子便有了生命危险。
“但是皇上,臣尚有一个疑问,希望皇上您能给微臣一个答案。”
臣子给皇帝要答案,这还是第一次,慕容适不敢自己做主,连忙瞥了眼慕容子渊,见他给自己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殷爱卿但说无妨。”
“微臣从来没有听皇上您或别人说过有皇子散失在外,太子殿下先前明明是信王世子,怎的突然一下子变成了皇上的儿子了呢,还望皇上解臣之疑窦?”
又是这个问题,慕容适听了,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他想了片刻,不知道应该如何和殷大人解释,只得说道“呃,那个——此乃皇家之事涉及朕与皇子的隐私,朕看殷爱卿还是不要多问了吧。”
见殷大人一脸困惑,不欲罢休的表情,慕容适只得搪塞道,“反正……总之就是皇子流落民间,其中曲折朕也不愿意多说了。”
“可是皇上皇室血统不可……”
“够了!”
殷大人还想继续说下去,却突然被一道冷然的声音给制止了,很快,席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慕容子渊的身旁。
“殷大人,您不要忘了你们一家三口都还在本宫的手上,你难道不怕本宫杀了你们么?”慕容子渊说话时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殷容父母,似是要吃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