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子渊他们说,你好几日都没有去弘文馆了。”谢未易玩味地勾了勾唇角,眼中眸流转,似笑非笑地讥讽,“皇帝女儿就是不一样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知道弘文馆开学那几日,我因为入学考核的事情,没少挨我爹的揍。你呢?假模假样地与落羽舞了几下剑就顺利通过了。唉,苍天不公啊。”
千婼听了,嘴角不禁上扬,她一直以为当时是定国公给他儿子走了后门,谢未易才能通过弘文馆的入学考试,却没想到此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怪不得那段时间,你见了定国公都似小绵羊般温顺,原来是怕挨揍啊。”
“你是专门过来看我笑话的,”谢未易眼中嘲讽的笑意更深,“还是你那皇帝老子派你过来做监工的啊?”
千婼扬眉一笑:“当然是来监督你的,看看你这几日有没有尽心地工作。”
绕是昭妃生产那天,慕容适便答应千婼,他不再过问谢未易的事情,把这件事交给她处理。千婼却迟迟舍不得将谢未易“夜香郎”的官衔给撸了。这可是修理他的一个好机会,千婼舍不得随随便便就浪费了,更何况昭妃那个臭婆娘有事没事老是自己,说她与谢家老四来往甚密,还说……
“哼,若我现在就放了谢未易一马,岂不正中那个长舌妇的下怀,我才不呢。”千婼心道。
有鱼儿上钩了。
谢未易不再问她什么,只兴致勃勃地烤起鱼来。
沉默了一瞬两瞬三四瞬后,鱼终于烤好了。
谢未易懒洋洋地拿着烤鱼,挑逗般地在千婼的鼻尖处晃来晃去,脸上挂着几分慵懒几分温暖的笑容:“想吃么?”
千婼眼中渐生一抹殷切之色,摸了摸鼻子:“说吧,什么条件?”
“爽快!”谢未易将烤鱼递给千婼,抿唇笑起来,殷勤道,“我什么可以不做这个倒霉催的夜香郎?”
千婼故作为难状:“你这小官是皇上御赐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呀。”
这家伙的手艺还真不错,一条普普通通的小鱼,让他烤了这么一小会儿,竟然如此美味。不过,要是有美酒就更好了,哪怕是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