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之眼应该记录了吧？关于我的身份。”叶衔冬看着傅承秋手中花朵逐渐成型, 平静地问。
他想到真实之眼会记录他做过的事，就浑身不自在。
这段时间里，他看过校园直播, 在玩家们打生打死时作壁上观，比观众还像观众；他顶替张散, 用敷衍的演技糊弄傅承秋, 编织各种谎言；被拆穿后, 他追杀傅承秋, 将副本闹得鸡飞狗跳。
他见过碧落，和薛灿看过鬼片, 在副本中无所事事一睡就是好几天。
他一鬼分饰两角，做邪神时生杀予夺, 大权在握；做小孩儿时，被傅承秋的衣服糊过脸, 甚至在傅承秋拉着他时无法挣脱。
这一幢幢一件件, 都被真实之眼记录下来, 仿佛成了记录日常生活的vlog。
叶衔冬不爽归不爽，在傅承秋已经看完了的情况下，却也没办法清除傅承秋的记忆。好在他的生活过得枯燥无味，想必傅承秋也不会特意关注。
想到这儿, 叶衔冬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又问了一遍：“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傅承秋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又像是从叶衔冬的反应里猜出了点东西。他试探道：“是你的领域，不对, 副本？”
叶衔冬：“这个房间在真实之眼出现过，你没看吗？”
傅承秋迟疑：“看了。”
“那我一开始问你的时候, 你说不知道？你在骗我？”
傅承秋脸色微微僵硬。
眼见叶衔冬的脸色越来越冷, 傅承秋只得实话实说：“我当时光顾着看你去了……没注意旁边环境。”
叶衔冬一愣：“……有什么好看的？你现在就删干净。”
傅承秋点头应下, 在眼眶边按了几下：“删了。”
傅承秋脸色十分诚恳，不像作伪，叶衔冬便没有继续追究。
等到一朵花雕完，叶衔冬接过这朵木玫瑰，仔细看了看：“怎么又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