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两人对视一眼,白禾笑眼盈盈,邀功般地瞧着玄狰。
玄狰往后踉跄一步,终于紧紧闭了闭眼,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唇边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来。
白禾伸手,小手钻进他的袖底,轻轻拽拽了他的手指,指了指门里面,朝他悄悄做了个口型。
——“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是啊。
应该高兴才对的。
玄狰的手指动了动,回握紧白禾的手,白禾感觉到了他指尖的力道,耳根一红,想要抽回手来,又发觉他握得好紧,怎样也抽不回来。
“哭怎么了?”
门内,白秋尾音蓦地上扬,嗓音虽哑哑的,却含着一丝嗔意,像只撒娇的猫儿,“我在你跟前哭不得么?当然了,等待的是我,你这跟藤过得可真心安理得,十年间捣了不少的乱子……”
话音未落,又被一声惊呼声打断,她像是被他怎样了一般,随即,她微恼的嗓音响了起来,“你、你不要又乱来——”
“嗯,不乱来。”他的嗓音低低的,饱含眷恋,嘶哑温柔,“就亲小白一下。”
“……”
门外的一人一蛇呆住了。
这一对刚确认感情不久的小鸳鸯也仅仅只是拉过手的地步,再近一步的动作都会让彼此害羞,此刻也还互相拉着手,彼此大眼瞪着小眼,便听着一扇门内,渐渐传出些不太寻常的字眼来。
“这十年间,小白可有与谁亲近过?”
“没、没有!”她的嗓音微恼,“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这十年,过得跟守寡没区别了。”
“那还好,我未死。”他逐渐沉溺其中,语气含着痴气,漫不经心地接茬:“否则放着这么好的小白,不能亲也不能抱,这般守活寡一辈子,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