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圆圆也大部分时间骑马,小部分时间乘车,因为她年纪太小。
倒是大部分文职女兵和女官是乘马车的,一路北上急行军,不过一月,大军就已经抵达蓟辽。
邢岫烟为了舒适方便,穿着蓝色的绣凤箭袖胡袍,戴着金色的大檐帽,行军一月也已一身疲惫。
此时皇帝的行宫偏偏不建在关内,而是关外,意喻却敌于外,而辽宁除了北边也大部分还是属于大周的。徒元义还是亲到山海关迎接,邢岫烟下马来率将军们参拜,带着大军来,不能让将士不识君威,怠慢礼数。
徒元义上前拉起她,夫妻俩竟然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面了,不禁看着对方热泪盈眶。
“皇后……辛苦了……”徒元义看着她面容上的风尘之色,小心的抚了抚。
邢岫烟说:“我锦衣玉食,不敢称辛苦。倒是皇上,辽地的冬天冷吗?”
徒元义微微一笑:“有你惦记,我就不觉得冷了。”
徒元义忍不住拥住她,又不能太失态,只一会儿就松开了她,给她擦着眼泪。
又有孩子们过来拜见,原是十二三岁年纪,正是长得最快的时间,时隔这么久再见,已然大变样。
徒元义见到女儿,不禁想起今生初见秀秀,她那时正是这个年纪。
徒元义抚了抚女儿的头:“乖,是大姑娘了。”
邢岫烟见着两个儿子,也是一番亲近,到底还记得这不是叙旧的好地方。
徒元义拉了妻子的走,走向御驾车銮,邢岫烟却仰头看着雄壮巍峨的山海关城墙,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不禁被震慑。
“天下第一关,果然名不虚传呀!”
徒元义叹道:“今生你我夫妻能共守国门、却敌于外,也不枉了。”
邢岫烟微笑道:“这样,皇上便满足了吗?”
徒元义说:“朕只求再不和你经年分开,便做什么都满足了。”
御驾浩荡回行宫,而皇后所率大军则根据兵部的安排入驻营地,开始适应性的训练。
已是春天,正是北方蠢蠢欲动之时,正是需要积极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