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这才冷静一点,自从最后一次他想教导大公主一回,那时她却如杨氏一样满心的怨毒,他恶心到了,金册她一个“安宁公主”后,让她无事不得进宫。
小德子强做镇定,说:“是大公主传信给奴才,奴才当初是栖凤宫的人。”
邢岫烟冷笑一声:“那你还是忠心得紧呀,杨氏死了这么多年,你还心念旧主。杨氏对你是有什么大恩典?大公主传信给你,那谁是传信人?”
徒欣看看小德子,说:“我怎么可能指使他?我也没有传过信给他。”
小德子说:“是秦尚宫。”
秦尚宫此时却脸色一白,忽道:“奴才没有!奴才真的只是和春杏说了几句话。小德子,你胡乱攀咬!”
小德子道:“秦尚宫,事到如今,你还要不认吗?你拖住春杏,我才有机会对三公主下手。”
秦尚宫说:“不是,我不知道你们的事。”
小德子说:“公主,对不起。”
徒欣看向小德子,说:“你这狗奴才,为何害我!”
小德子却忽然起身,要朝柱子上撞去,还是东厂几个太监眼疾手段拉住他,将他按在地上。
徒元义脸如锅底一般黑,邢岫烟又看向苏清,说:“他可有家人?”
苏清道:“他河间府人,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现在都已成家。他在宫中积攒些银子也会给他弟弟置办田产。最近他倒没有见过亲人。”太监宫女探亲是有严格的限制的,每月就三天,还要轮着来,并且会有记录。
邢岫烟看看小德子,说:“你最好从实招来,这事背后到底是谁。你以为你一个人死了就完了?或者以为本宫查不出来了?”
这是暗示会祸及亲人了,在场人谁听不懂?
小德子一时没有撞死,这时却有些怯了,虽顾念亲人,可仍不招供。
邢岫烟又看向王嬷嬷,说:“王嬷嬷,你来说,你的药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