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邢岫烟写信出去,邢家也得知那三个具是不好的,也伤了会儿心。
邢李氏没有瞒苏馥儿,还把信给她看,抹着泪说:“幸而问了娘娘,为娘要是这胡乱将你嫁出去了,可就是罪人了。”
苏馥儿今年二十了,今年无论如何是要出嫁的,她不舍、害怕却也有期待。因此也有些失望,但知这事是命。
苏馥儿安慰道:“母亲说这话可是女儿不孝了,您怀着弟弟还为女儿的事操心,当我与嫡亲的女儿无异。现在又有娘娘托了圣人,若是没有母亲和娘娘,女儿哪来的福气?”
邢李氏说:“那也是你真是个好的,我才这般疼,娘娘也时时挂心。要是个乌糟之人,哪配女儿这样的品貌?”
苏馥儿说:“哪有母亲这样自卖自夸的?”
邢李氏道:“我可不是自夸,你都能教出娘娘来,旁人哪及得上你?”
苏馥儿笑道:“娘娘是母亲教养的,哪里是我教的?我们当初不过是小孩子玩乐。”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下,又觉好笑。
邢李氏又想起黛玉及笄之事,说:“玉儿那孩子转眼也要及笄,总得给她备些好的礼才成。”
邢李氏现在虽然隐隐知道不是林如海安排邢忠当官,而是皇帝的安排,当初女儿到底长时间住林家。但此事涉及圣人,她也无法深究。无论如何,林如海探花出身,又是外朝的大学士,与邢忠这样的内务府官员是不同的。
邢家不可能帮到女儿,而女儿与黛玉是金兰姐妹,林家的关系是要好好维持的。
苏馥儿说:“我下去和几位嬷嬷商议一份礼单出来,到时候再给母亲过目描补。”
邢李氏心中宽慰,说:“林家也是列侯之家,这其中关节我却是不懂,好在有你,当年家世也与黛姐儿相当。去年娘娘及笄时,林家可是送了重礼,咱们是不能薄了。只要体面又让黛姐儿喜欢的,花多少钱也不用太在意。咱们家虽然根基不深,但也有这么些铺子、庄子的进项。咱们府里平日也就这么几个主子,花用不大,又有娘娘贴补,不能寒酸了,黛姐儿总也是自家人,花在她身上如何也不冤。”
邢李氏受过几个嬷嬷的两年提点,知道人情往来的重要,林家是人脉,将来黛玉夫家又是人脉。这些也是和贵妃互为照应的,而贵妃好,邢家才能好,不然富贵是无本之木。
苏馥儿去为黛玉备礼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