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又问:“礼部侍郎次子钱致远呢?”
徒元义呵呵一笑,说:“这个更有趣了,我记得是死在青楼里,用药过猛了。那时,钱源的老脸丢尽了,京都传得很广。”
邢岫烟恼了,呸了一声,说:“原来都是有大问题的,母亲一味看家世了,她也怕委屈了大姐。大姐以前可是出身列侯之家,又很有钱,不能嫁低了。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陛下跟他们一比都成如意郎君了。”
徒元义双目一暗,微微咬牙:“怎么,你还不满意吗?”
“没!”邢岫烟忙摇头,一边给他倒茶,“陛下英俊潇洒有情有义,别人给你提鞋都不配。”
徒元义哼了一声,邢岫烟又笑着说:“元义哥哥,你说他们都不好,你有没有好介绍呀?”
徒元义问:“你好的标准是什么?”
邢岫烟说:“就是……那个呀。”
徒元义会意是从前在骊山行宫时说过的她自己的理想,徒元义笑道:“朕也找不到那样的。”
“那降低一点点也行。真没有的话,那种只能当个小官的也行,好好过日子,平淡是福。”联姻找个好人家自然是好,但她还没有冷酷到只顾这个。
徒元义风流挑了挑眉:“你那‘没有通房’就这么重要?”
“那么,略略降降?有个把通房但没感情的也行,还要父母不苛刻的。”
徒元义一派骄矜,说:“朕给你留意一下,勉强总能挑出两个,但你大姐也别奢望找到像朕这么好的郎君了。”
邢岫烟强憋住笑,说:“当然,我大姐也不敢奢望……”
徒元义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温柔缱绻,与人前的严肃威势判若两人。
邢岫烟为讨好他,好给大姐找如意郎君,靠过去仰头在他脸上一亲,说:“那按陛下的标准吧,陛下是一百分,给大姐找八十分以上的就好。”
有求于人,睁眼说瞎话也是必杀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