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透着清晨的冷淡。
“早晨天凉,这么衣衫不整就出来乱跑什么?”
锃得一声,他已经收回天子宝剑,他当了一百多年的鬼修,会一点炼器术,这把剑是空间带出来的。他把原本的天子剑换了剑身,单看剑柄和剑鞘还是人间宝剑。
邢岫烟拢了拢披风,弱弱抗议:“屋里没有我的衣服,也没有人送衣服来。”
“……”
徒元义却转过身回去,邢岫烟小心跟上。邢岫烟到底还是有两分女性自觉的,就算他是一起生活过一百多年的叔叔,但别人毕竟不知道。
“叔叔,我……”
“说。”他头也没回,极是冷淡。
邢岫烟左斟酌又斟酌还是找不到委婉的话,只好说:“行宫里的人看到我们一块儿,不会误会吧。”
徒元义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他们误不误会,跟朕没关系。”
邢岫烟不禁委屈,说:“但和我有关呀。如今到底不同了,女子名声还是挺重要的,要不解释一下?”
徒元义不屑道:“朕需要向一群奴才解释什么?”
回到寝殿,徒元义招来了太监宫女服侍两个人梳洗、穿戴、打扮。
他穿了一身玄色龙袍,墨发高束,腰悬玉带,冷俊非凡。赵贵令人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粉白色的宫装,首饰全又另备了一整套比昨天更华贵精美的。
宫女巧手给她梳了一个繁复的凌云髻,金玉珠钗插了满头,又从托盘中取了一件珍珠衫给她披上。赵贵虽然现在认为她不清白,但还是很聪明地没有让宫女给她梳妇人头。
打扮华贵,身上比平日重了两斤,她梳妆好后紧随着徒元义去后院厅堂用饭。
见桌上烧了一桌的淮扬菜做早膳,不像满清皇帝108道菜有一半是萝卜,红楼中的饮食是很精致的。
邢岫烟有丝受宠若惊,昨天烧的也是淮扬菜。
饭后,两人去了桃园赏花,北方桃花开得较晚,现在也正当时节,而这骊山更是京都地界绝妙的山水景物之处。
两人虽然相认快两年,但是相认以来相处的时间却少,信件往来即便她会放肆一些,却也积极避过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