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接了我……”
“九姑娘画功不好,竟是说不得的?”常笑语扭过头,懒洋洋拎着那风筝。
“是你先影射我落水……”
“九姑娘可真是娇贵,可这画功,啧啧啧,也真是堪忧!”
常笑语嗤笑。
“真丑。”李予初上前,一把扯过风筝,塞进匆匆赶来的立夏怀里。
“李姑娘真是有眼力……”
“我画的,你有什么想说的?一口气说完,你们也是,想说什么就快点儿,最好也直接点儿!”
李予初瞧着众人顿时讳莫如深的样子,笑出了声。
“又不是唱戏的,怎么,这话竟是不能好好说的?这风筝是萧妹妹画的该如何?我画的又当如何?”
“既然是要丫鬟拿去丢了的,自然是废弃了的,有什么好看的?此刻既看了,可满意了?那这看完了,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予初皱眉,不过是平日里结了怨,寻着机会就要嘲讽一番。
萧家是出了皇后,可中宫不得宠,膝下的四皇子无所作为也不得圣宠,萧家姑娘自然与他人无异,哪怕是在萧家宅子里也是肆无忌惮的。
又看李予初容貌上佳,家世不俗,反而有所顾忌,一时间,竟没人说半个字。
“这风筝是丑,可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花蝶雀鸟里,藏着只雄鹰……不免叫人以为这里头还有男子。”
李予初轻笑,瞧着已经干透了,反而颜色淡了些的墨迹,计上心头。
立夏会意,铺开,研墨。
须臾间,黑漆漆不成型的燕子变成了翱翔的雄鹰,不仅在翱翔,还叼了只死燕,死燕正好和原本的燕尾重合,几笔棕色上去,惟妙惟肖,两点白色落下,整只鹰就像是活过来了,画龙点睛,不过如此。
“现在,它还丑吗?”李予初挂好笔,墨迹本就是新添了几笔,干不干都没什么影响,立夏将风筝举起来,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