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初总觉得跟勇毅侯脱不了干系!
大晏重礼法,多文人,风骨之于文人,无疑是重中之重,能拿妇孺做筏子,还切切实实伤了妇孺的,李予初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况且,父兄都没有什么动作,这种事,怎么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那人德高望重,需要从长计议,要么,就是那人已经身死。
要是前者,也不太可能,李家尊荣至此,能让他们家吃了这种亏还得忍气吞声的,不好意思,没有。
那就只能是后者。
而最近京都城有那个本事做出那样的事的,又恰好身死的,只有一个人。
果然,宁乐公主小脸一僵,一瞬间的慌神,转而又气急败坏的看向李予初。
“你想含沙射影些什么?李湘!本宫再不济也是公主,莫与本宫逗趣!”
李予初眼底渐渐散了些温度,垂眸,素手芊芊,微微转了下手上的玉骨扇,双面绣的白猫活灵活现,憨态可掬。
“公主,那宁神药草的君臣佐使,是药王谷独一门的配法。”李予初神色淡淡,玉骨扇轻摇。
“或许,是药王谷满门来寻仇了呢。”李予初轻声,一字一句,砸在宁乐公主心头。
“怎么会……你胡说!”宁乐公主前后一联系,又想到了勇毅侯府门前自发聚集的百姓,心口发涩。
纵然她早几日就被接进宫了,对这事也是有耳闻的,况且,今儿出宫,打勇毅侯府门口过,她亲眼看见了百姓的愤懑。
“臣女既是胡说,公主恼什么?”李予初抬眼,她的冷静和宁乐公主的烦躁不安对比鲜明。
不小的竹林子里,一红裙热烈,一粉白娇嫩,针锋相对,气势和心态交锋。
不多时,宁乐公主败下阵来,小脸泛白,却是一脸倔强,稍显稚嫩的脸庞,目光坚定。